石上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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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双杰

是魏无羡和江晚吟的云梦双杰

——

不拆。

县城永远是县城。

不喜欢的就屏蔽不想看的就拉黑。

如上。

【羡澄】十年灯(中)

都说了是真琴呀:

所有与原著有出入的地方皆默认为私设,私设严重




本章回忆录,超OOC!慎入!!




字数:2542




食用愉快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暖间的窗檐上,五只饱满的小柿子被排成乖巧的一排,自南往北,由大到小一字排开,一眼看着便是出自江澄的手笔。




柿子都是从莲花坞里那几棵放养着没人管的树上摘来的,虽说略微丑了些,但甜也是真的甜。橙黄色的果肉紧实多汁,几乎看不到粗糙的经络,撕开稍有些厚度的果皮时,汁水顺着指尖流进掌心里,黏湿的触感每每叫江澄却步。他爱吃这些家里结出来的丑乎乎的小柿子,偏又实在不愿动动他金贵的手指,于是便采了将熟的柿子,一个个安置在窗檐上,等着魏婴来剥。




魏婴老嘲笑他娇气,从小嘲到如今,年少时尚且辩驳几句,总以两人互相揪着衣领,几乎额头贴着额头要打起来而收场。后来出了事,魏婴依旧笑他,他反驳了几次无用,索性眼睛一闭随他去说,这时再说着,他反倒真的娇气起来。柿子只吃魏婴剥的,批文的朱砂要用魏婴磨的,连得睡觉时被窝也需得是魏婴暖好的。




在他的一日十二个时辰里,无论几时都有魏婴。




江澄低头轻轻嗅了嗅,鼻尖擦到柿子带着小黑点的果皮,他闻着果香一阵嫌弃。指腹揉了揉鼻尖,他转身往外室去点灯,那厢魏婴还在睡着。




外头的天开始泛黑,冬日里总是昼短,何况今日冬至。




魏婴还在他的梦里出不来。




在江澄被抓后的第三个月,他才得以回到莲花坞。




他穿着那件褴褛的云梦校服,带着沉重的戾气踏进莲花坞朱漆斑斑的大门。他借的是眉山虞氏的势。




曾经妖艳的女子瞪大了双眼,四肢狰狞扭曲,面目丑陋地滚到在血泊里。他踩着温逐流的脊梁骨,折断了他的双臂,泛着银光的剑刃抵在他颈边。温逐流口中淌着血,胸腔中含糊着不畅的气声,他吐出一口血来,转头盯着魏婴,说:“你还在找谁?你找不到他了。”




脖子上登时便划出一道血线。他无力地咳两声,接着说道:“连你都找不到了,那就是他命该绝了。”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话音刚落,魏婴剑刃一转,割断了他的舌头。




“既然不说,这舌头留着也无用。”




莲花坞内有一间水牢,三处地窖,十二道密门。他从漫着灰烬的书架后头打开了最后一处机关,依然遍寻不着。




衣摆上蒙着薄灰,他踏着最后的石阶自绝望深处归来。掩上门的刹那,眼角扫到灰烬中未熄的火种,魏婴脑中一闪而过湖心亭的熊熊烈火。




如果还有一个地方不曾找过,那就只剩水底。湖心亭建在离岸百丈远的湖中,有九曲回廊互通两端,底下只有一根怀抱粗的基柱支撑,是被磨得滚圆的水白玉,亭子与水面向来留有半人高的空隙。




魏婴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。他忘了学过的所有仙门数术,抬脚往湖心亭奔去。




木制的回廊烧剩漆黑的焦炭,他弃了剑往水里跳,甚至忘了憋住一口气。他没猜错,江澄正在水下。




那根坚硬的支柱至少是怀抱粗细,江澄被捆仙索缚着,两手反捆绑在柱子上,只余半张脸堪堪露出水面。




顶上的亭子被烧得劈啪作响,底下水里却是冷得刺骨。盛夏时分的湖水,面上三寸是温热,往下三尺全是寒气。




江澄在这里被捆了三日。魏婴靠近时他昏昏沉沉,似有感知似的忽然清醒,抬眼看了看湖面的阴影。此时是正午,那便是整三日。




魏婴游近他身侧,凫下水去解绳索,两只手抖了半日才解开。没有了束缚,江澄整个人往水底沉去,魏婴顾不得换气,借力往石柱上一蹬,将人捞进怀里,一同浮出了水面。




他只恨让王灵娇死得太痛快了些。




从眉山随行来的老医师替江澄号了脉,皱着白花花的眉,指挥着魏婴去扒他的湿衣服,魏婴颤着手不敢动。最后医师看不下去,寻了银剪子来,解了他的衣带,直接将袖子划成了布片。




身上的伤势太惨烈了。魏婴红了眼睛,他想到温逐流还没死,还好,还有个人能来偿还江澄这一身的伤。




江澄的金丹被化丹手化了个干净,丹田里半丝真气都不剩。胸前两道自肩膀划到腹部的鞭痕,伤口之深,大抵是见骨了,一直没能长好,又在水里浸了两日,皮肉的边沿往外翻出,都已发白浮肿。两只手腕处皆有绳索摩擦的痕迹,左手露出一寸长的惨白的腕骨,已经没有淋漓的鲜血,骨头半掩在肿胀的伤口之下。




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不少。魏婴为他擦身时发现左心口一处细小的十字伤痕,结了浅浅的疤。他聚了灵力从他的经脉探去,两道叠加的刀口,一处擦着心脉而过,一处刀尖停在心口半寸。




魏婴不知自己是气得发抖,抑或是吓得打颤。这一身的伤势教他愈看愈惊心,他不确定自己晚来一日是否还能再见到江澄。




魏婴守在床前看着老医师将他里里外外的伤都处理好,哪怕是在用火烫过的银刀剔除腐肉时,江澄自始至终没有醒来。魏婴两眼死死盯着他伤痕累累的胸口,看着他胸口微弱的起伏,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按下心来,相信江澄还好好的——如果活着便是好好的。




入夜的时候江澄开始发起烧来,浑身烧得滚烫,脸上却平静的像是无知无觉一般。魏婴轻轻地捏着他滚烫的手心,江澄与他好似总有些莫名的灵犀,他颤了颤眼睫,睁开烧得通红的双眼,醒了。




手上突然感受到了极重的力道。江澄勾了勾指头,魏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起身虚虚地拥住他,嘴里毫无章法地喃喃着“醒了就好”之类。




江澄此刻及其倦怠,浑身都在叫嚣着喊疼,魏婴拥上来时他努力调整着呼吸想要抬手拍拍他,可两手被反向捆着绑了三日,手臂肩膀都如断了一般,疼到无处使力。




“害不害臊,你还哭。”魏婴凑得极近,这才听清江澄的话。




魏婴抽抽鼻子,嘶哑着道:“就是要当着你的面哭,我不害臊,臊你就够了。”他起身咧开一个笑,“你瞧我都忘了,醒了正好先把第一副汤药喝了。”他转身去端温在暖盒里的药碗,回头时江澄却又昏睡了过去。




这一昏便险些再醒不来。




这几月的新老旧伤一下子发出来,又没了金丹护持,心口两处刀伤好了皮肉,内里却崩坏着。细长的银针在他心口扎了九针,老医师抹掉满额的汗,皱着眉摇头:“皮肉伤看着虽重,但胜在好将养。只是当初伤到心脉未能修养,如今又在湖里浸了三日,寒气入体入心,可怜这孩子。”他将桌上随手点的油灯掐了,比了截灯芯复又点上,道:“若这盏灯燃尽时还未醒来,只怕……是我对不起虞氏和江家。”老先生收了针,再探他的脉息,轻声叹息。




魏婴不信。才刚醒来还同他说话了,这会儿却忽然要他数着时间认命,他偏不。




油灯燃了一夜,床上的人无知无觉躺了一夜。中间老先生又来施过两回针,魏婴一手抵着他心口,调动灵力,一丝丝灌输进江澄的身体中,试图包围他千疮百孔的心脉。他不愿意记得,江澄失了金丹,此刻又是这番模样,只怕比常人尚且不及,魏婴那点灵力犹如泥牛入海,只能勉强保其性命。




等到第二日午间,灯花爆了两回,终于扑簌一声彻底熄了。




魏婴手掌紧紧贴着江澄的心口,用着最笨的方法留住了他。




TBC>>>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承蒙不弃,感谢食用




没有逻辑,所有的无脑剧情都是为了以后的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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